,否则他们真的要活不下去,而刚刚发展起来的仿制的漆器产业也要完了。
这种手工业,尤其是这种算是中高端奢侈品的木匠活产品,欧洲仿制起来也不是太难。欧洲也不是没有木匠,更重要的是伴随着科学的实验精神,使得逆向工程非常迅速。
法国的王家木匠,让·菲利克斯·华天,在他的书中,就明确地把章节题目取为《如何仿制中国漆器;如何仿制漆盒、鼻烟盒、家具》。
很出名的一件事,就是蓬帕杜夫人,花了3260里弗尔,从巴黎著名的贩子杜伟思手里,买了一个中国漆盒。蓬帕杜夫人以为是ade
cha,很是喜欢,经常展示。
但实际上,这个漆盒,不但是ade
法国,甚至直接就是巴黎产的。戈贝林地区就是法国最大的仿造品中心。
巴黎的蓬帕杜夫人花了高价买高端外国货,结果这个高端外国货产自巴黎的故事,并不魔幻。
这也是大顺一些人,为什么其实更讨厌法国的原因。科尔贝尔留下的那一套东西,不管是重商主义,还是本国工业替代政策,都让大顺这边的很多人头疼的要命。戈贝林的仿造中心,也是科尔贝尔的遗产。
甚至于基本上,南德地区的所谓“中国漆器”,一大半都是法国产的。
漆器,这种真正的东方特产,都是如此。
其余的更不必提。
资本主义击败敌人的逻辑,不是封锁,而是倾销。
只要倾销,才能让对面刚刚起步的工业,彻底完犊子。
而对大顺来说,一旦战争结束,欧洲的势力再度均衡,大顺想要全方位倾销的机会就没有了。
所以大顺希望晚打、大打、打世界大战、慢点打。
而且希望打的时间越长越好。
而且压根不会配合法国,去搞登陆爱尔兰、苏格兰、或者海峡决战这么离谱的事。
而是准备打,慢慢打。
在打的过程中,拓展贸易。
在打的过程中,抢占市场。
尤其是在持续了一百多年的英国航海条例在事实上已经崩溃、法国的重商主义政策被普鲁士以物理手段打断了法国对德商路的这个空档期。
更需要大顺把能集中起来的商船,都集中起来。
在两三年之内,借助战争、走私等,摧毁欧洲的一些起步工业,尤其是仿制品手工业。
这就需要更多的船、更多的货。
而不是让这些商人,在这个难得的机遇期,跑到波斯、阿曼等地运椰枣和天泽香之类的玩意。
这种钱,以后可以慢慢赚。
现在,往那边走,以后赚的更多。
商人固有不满,但也没办法。大顺的商人不是东印度公司的商人,还不具备能把政府逼到为救公司逼出来北美倾茶分离这样的实力。
商人倒是不想听,倒是想去波斯湾,但是不听的后果,在大顺还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