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推翻,有时我真怀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凌文君也知道他的意思,感同身受,亦是长叹。
过了一阵,凌文君又道:“这次线索十有八九又会被掐,所以我们讨论再多也没用。因为它,我们被泼了多少盆冷水?有时想想,我们这样究竟为了什么?一个没有结果的案子,或许到我们死,也不会得到真相。”
司烨淡笑:“你现在怎么如此悲观?我可还记得,最初接第一个任务时,你信誓旦旦跟我打赌,二十年后,比一比谁破获大案重案多。”
凌文君想起那时,不禁也笑了,道:“十五六岁的事,你倒记得清楚得很!”笑着笑着,还是忍不住问:“你和那姑娘,究竟是……?”
司烨自知避不过,也就简单同凌文君说了和宁姝相识的过程,凌文君听罢,满脸惊讶。
“所以你们这也算青梅竹马了啊!”他笑着打趣。
司烨额角一痛:“这是哪门子的青梅竹马?用无妄之灾来形容更为适合。”
凌文君窃笑:“我倒不这么想,若是五年前,你们就此别过,各不相欠,谁也不见谁便罢了。这五年后竟然能在望阳城里相遇,难道不是缘分?莫说东淮有多大,单单是你刚好去望阳城,她也在街上,这路人并肩接踵的,怎么就偏偏是你帮她抓到了小贼?所以啊,你们还真缘分得很。”
这点司烨确实无法反驳,低头默默倒了杯茶喝。
凌文君又道:“话说回来,你若不说那姑娘是贼,我确实还瞧不出来。方才你不在时,那姑娘帮了一个女人大忙,还顺便骂了那些看客一顿,可谓大快人心。”
想起宁姝之前买下小笼包,又在桃林里帮小孩子抛系桃木牌的场景,司烨唇角微挑,道:“这事她能做出来,我并不奇怪。”
凌文君清清嗓子,眼中添了两分促狭:“其实我还是想说,那姑娘生得如此好看,身手还不错,更重要是心地好,你跟她相处下来,竟然不动心?”
司烨单手拄额,瞥他一眼:“你别做官了,去做媒人吧!”
凌文君笑开:“就算我要做媒人,也先得把兄弟你这一桩亲事做成不是?”拍拍他的肩:“还是这么多年了,你仍然放不下曲风荷?”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司烨脸色渐渐沉下,秋水目中透出两分迷茫。凌文君看得分明,不免摇头感慨:“听我一句劝吧,曲风荷已经是莲妃,生活幸福,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跟她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司烨垂目,握着茶杯的手缓缓蜷紧,声音低沉:“以前不过是年少轻狂,少不更事,如今过去的都过去了。”
“那你还——”
“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适应罢了。”司烨打断道:“文君,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
见他已经说得如此直白,凌文君只能把剩下的话咽回腹中去。为了打破尴尬,他决定给司烨添满茶,只是刚拿起茶壶,司烨眼神瞬间一变,凌冽而锐利。
“进来!”
凌文君吓了一跳,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窗门忽然被外面拉开。一个婀娜身影颤抖着翻进屋中,浑身尽是雨水,说不出的狼狈。
看到果然是宁姝,司烨脸色更加阴沉,怒道:“现在不当贼当梁上君子了?!”
宁姝小脸苍白,抱着肩膀,眼神隐忍又难过,想说什么,几次三番开口却还是闭嘴,站在那里身子抖个不停。司烨看出两分异常,走过去想问她出了何事,冷不防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惊雷巨响接踵而至。宁姝一声惊叫,捂着耳朵蹲下身去,像鹌鹑般缩成一团。
凌文君的心跳了两跳,此时留在这里未免不合时宜,小声道:“司烨兄我就先走了。”说完赶紧离开。
司烨阖目一叹,伸手拉住宁姝胳膊:“打雷而已,起来。”
“不要碰我!”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