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燕发语音视频给童小玉了,说了大致经过。
“姐姐,我奶奶就是这样的。”
“你还有个二叔?”
“是的,我爸是上门女婿,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我爸没后,我们才回奶奶家。弟弟很调皮,他弄坏家里的东西或者自己磕碰到了,奶奶都是怨我们没有看护好他,总是打骂我姐俩。奶奶爱打小牌,常常让我们干家务活。大冬天她让我们洗棉衣,我那时才十岁,洗不干净,奶奶她就用搓衣板打我们。二叔就生一个儿子,这大孙子成了奶奶手心里的宝,谁都不许动他一根毫毛。二叔不靠谱,游手好闲,二婶当家的。”
“存折上有多少钱?”
“大约40万左右。”
“你奶奶真的是个顽固不化的小老太太。那存折写谁的名字?换户头没有?”
“换了,换成奶奶的了。”
“为什么换成你奶奶的?”
“奶奶说怕被我爸爸骗。那时我还太小,妈妈走很早,就听奶奶的,把存折换了奶奶的名字。”
“你妈走时你几岁?”
“妈妈走时,我13岁。”
“你现在多大?”
“我今年21。”
“把你二叔姓名和电话发给我吧。”
“好。”童小玉挂断了。
“心情有些压抑,这种事情在生活中太多了。遇到财产问题,至亲都能够翻脸。奶奶私心太重,还重男轻女,现在只得找找二叔,看是不是能从他那找到突破口的。”王春燕对身边的“听众”张爱菊说。
王春燕打电话给童小玉的二叔童凯了。
“你谁呀?我是童凯家的呀,你谁呀?”接电话的却是个大嗓门的女子。
“谁问您贵姓?您是童凯的什么人?”
“啥贵姓不贵姓的,我叫虞荣芝,童凯是我老公。”
“哦,是虞姐呀,你加我微信吧,想同你聊聊。”
“你是谁呢?我加你微信干啥呀?”
“我是童小玉的好友,听她说她家发生了一系列事,有解不开的疙瘩,要我跟她二叔聊聊的。”
“行,我加你微信,你也不用给她二叔打什么电话了,有事问我就行,他是出门忘带手机了。”
“好的,那咱俩先加个微信?”
“行。”虞荣芝挂断了,用她自己的手机加微信了。
“这还吃醋了?我不挨骂就行——这女的加挺快。”王春燕笑着对张爱菊说。
王春燕发语音视频了。
“小丫头,你头像真挺漂亮,是你本人吗?有什么事你说吧。”虞荣芝问。
“不是。”王春燕撒了个谎,她的头像是户外练完一套拳后拍的,额头上还有汗水的。
“哦,我说这头像上的小姑娘又美又帅气的,怎么也似个大明星的。”
“我可不年轻,应该比你大几岁,都四十多了。”王春燕又撒谎。
“四十多?那真比我大。”
“对呀,姐问你,小童的爹需要钱治疗这事你怎么看?你家能不能把小童父母存的那笔钱拿出来给他治病?毕竟救命要紧。”
“小童父母的那笔钱拿出来给姓高的治病?你是啥意思?这可能吗?”
“如果那笔钱不拿出来,你们肯定会被人唾弃的,你们会惹麻烦的。为了避嫌,我还是希望你能动员老太太把钱给拿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有毛病,钱朝你拿行吗?那是老太太的钱,你别惹老太太生气了,她心脏也不好。”
“你们不怕惹上官司吗?”
“那是老杨家的钱,你不懂好赖人吗?我们凭啥给老高治病?老太太手上的钱,是我们应该花的,你也别管,再说你管得了吗?”
“你是法盲吗?你为啥不惦量惦量,那钱真该是你们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