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永远无法抵达‘无限世界’,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乔巡回头望着球上的真武转世,笑了笑,
“先前确实没想到,他居然就是真武。”
“真武……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朱孛娘痛苦说,“我都能想到的事情。真武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一定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他从神话时代开始,就从未在任何事上失败过。他那么遥远,那么高大,那么无可匹敌……”
说到最后,她松掉一口气,
“还是没能保住球。”
乔巡笑了笑问:
“真武不可战胜吗?”
“北极玄上帝正是因为无可匹敌,才会被称为‘真武’。”
“但他输给了恶魔,不是吗?”
朱孛娘看着乔巡。
乔巡面带着浅浅的微笑。无法从他的面容与眼中看到任何弱点。
“你……”
“孛娘,你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我无法回到球,但球始终孕育我的方。”
朱孛娘静静看着乔巡。
时间在这一刻开始流逝。
她的意志,迅速与世界通道一起湮灭在虚空之中。
……
大雨滂沱。
真武站在别墅外面的道路上。无一滴雨能近他身。
他看着上下,上下的一切,轻声自语:
“球还真是个纯洁的姑娘啊……干净得不惹一丝尘埃。”
他走动起来。
走出第一步,球的世界壁垒在瞬息之间崩塌;
走出第二步,球上的一切能量即刻消散;
走出第三步,球上所有的进化者全部失去进化之力;
走出第四步,球上的时间凝固。生命停止生长,大停止活动;
走出第五步,球与其他世界关闭的、未关闭的世界通道全部断开;
走出第六步,球开始向他脚下的漆黑洞口汇聚,就像水流进漩涡,就像黑洞蚕食体;
走出第七步,球彻底消失在原来的位置,出现在幻长安的背面。
他抬起脚,要走出第八步,将球彻底变成幻长安的世界之根。
但抬起的脚始终无法落下。
他皱起眉,
“是谁?”
乔巡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还记得哥哥我吗?悠乐。”
真武看着乔巡,表情始终淡然,
“你知道我不叫那个名字。”
“我可不知道你真的叫什么。毕竟,真武只是真武,是一道大意志。一株草可能是真武,一块石头可能是真武……一个世界可能是真武。我可不知道这样的你叫什么。”
“随你的便。”
“你说话的方式……有点意思。”
“球的方式吗?也许吧。”
“球是个很好的方,对吧。”
“是的。纯洁,干净。”
“还有着许多的可能。”
真武摇头,
“再多的可能也不是‘无限’。我站在大街上望去,一眼便望到了球的尽头。在有限的时间里,有限的世界线上,球最终都将走向毁灭,而诞生至球的生灵,也无法突破有限边界。球,除了纯洁无暇,与其他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对你而言,球只是个暂时落脚的方。只是个然的世界之根。”
“是的。”
“但对我而言不一样。球是孕育我的方。”
“我和吃惊,会从你的口里说出这种话。你是恶魔,孕育你的是来自任何有限世界的任何欲望。”
“我是乔巡。”
真武感到疑惑,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有什么不同?”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