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呢?”
他问庆知,“你想在这念书吗?”
庆知重重地点头道,“我想啊,我还想明天就可以来上学了。”
他对吴老师说,“那行,那就现在就交钱办手续吧。”
吴老师起身,“稍等,你先填一下资料。”
吴老师从柜子里找出了三张单子,并递给他一支钢笔,“你把这些资料填齐吧。”
他不会用钢笔,写字都写不出来,觉得有些害臊,“有毛笔吗?我都是用毛笔写字。”
吴老师笑着握着他的手,教他怎么拿好钢笔后说,“你这样再写下试试,肯定能写出字来了。”
“好,你可以放手,我能写出来了。”
他一边写一边说,“户籍卡的事不影响她上学吧?”
“那没什么影响的,我们只要确认好入学的人和出资人就可以了,因为也有学员是受陌生人资助上学的。”
“没影响就行。”
“还有一件事,虽然费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是关于学费是每月交一次,现在是每月二十五,但可能后面会变会涨,我先跟你说下。”
“好,没问题。”
填完所有资料后,林景元交了学费每月二十五,材料费八块,伙食费每月八块,书本费十块,年捐金三百块,一起交完了今年的费用,再办理好了入学手续,收齐了东西后就离开了这间办公房。
庆知想在操场上玩会儿,他依从了。
他有点闷闷不乐,一是因为觉得庆知不够尊重他,在他面前脱口而出一句我爹叫林安,二是觉得自己居然跟不上时代了,一直以为自己挺走在时代前沿,开设药厂,但今天却要一个女人来教他怎么用钢笔写字,大有一个老古董的滋味。
庆知是没注意到他的,开开心心地玩着滑梯,这是以前从来没见过没玩过的,反反复复地玩的不亦乐乎,玩的满脸是汗。
他在庆知滑下来的时候接住她,准备着给她擦了脸上的汗后时,被庆知推开了手,用衣袖擦着脸,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来就好。”
他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你明天起就在这上学了,天天都可以玩,不差这一时。”
“那我再滑最后一次吧。”
他压着气,“嗯,好吧。”
庆知笑着再跑到最顶上,从最高处滑了下来,“好了,我们回家吧。”
他牵着庆知的手走出了学堂门,上马车时,小麦给庆知拍了拍身上的尘。
三个人坐在马车里,林景元正色道,“庆知啊,你很排斥我吗?为什么总不叫我爹呢?”
庆知看着他,认真地说,“是有一些排斥,因为……”
小麦拍了拍庆知的腿,被他看见了,喝令道,“你别阻止她,让她说下去,因为什么啊?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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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知听话的继续说道,“因为我有亲爹啊,虽然他死了,我没叫过他,现在就很难叫爹叫出口。”
他皱着眉,疑惑地,“啊?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就是你……”他放弃地,“算了,没什么。”
他不想揪着问,那样感觉像在为难一个小孩子,他勉强认为是庆知因为在几月大就没了父亲,所以对爹这个称呼很难再叫出口。
他想起以前童年和少年时期,大哥意外丧生后,家中氛围骤变,和因为父亲的种种恶行,哪怕是亲爹,他其实也很难叫爹叫出口,每叫一声都觉得痛苦烦闷。
亲生父亲尚且如此,何况自己还是庆知的继父,他决定给庆知些时间,多了解自己的为人和对她们娘俩的好以后,就会心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