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君砚抖了下睫羽。
缓缓抬起眼帘,看向了对面气定神闲的封仁贵。
“您……”
一想到此刻是在了解程歌最痛的事情,喉咙间就像卡了锋利的刀片。
一动,就鲜血淋漓。
封仁贵将杯子里已经凉了的茶一饮而尽,随后喟然叹了声,这才把较为深沉的目光移向他。
声音浑厚而严肃问:“现在,这儿就你我二人,所以大可以放心告诉我,你的真实势力到底有多少。”
这个问题让沈君砚稍作犹豫,似乎不明白封仁贵为何问这个问题。
抿唇与封仁贵对视片刻后,这才如实道来。
“Y国西南部军队控制人是我,加上国内的……二十五万,军械方面良好,F国也有部分雇佣兵团。”
这些,就是沈君砚的全部势力了。
这几年一直都在争地盘,难免有伤亡。
但军械方面沈君砚一直高度重视,打一场绰绰有余。
怎料,沈君砚此话一出,却听对面的封仁贵叹息了一声,似乎有点……失望?
见他一脸凝重,似乎很可惜的模样,沈君砚也忐忑不安起来,怎么感觉封仁贵要劝他放手了呢?
“若不然……你还是先别去了?泯岛毒枭们狡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到时倘若有漏网之鱼来恶心我们,也能防一下?”
不是封仁贵不信任沈君砚。
如今程歌满脑子只有复仇,无暇顾及任何人。
倘若关键时刻沈君砚出什么岔子了,那不是给她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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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没看出来啊?
这小子在Y国也有势力?还是他女儿跟小歌的死对头……
封仁贵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尤其是望着沈君砚的目光。
惋、惋惜?
沈君砚面目严峻,眉心蹙了蹙,“我自有打算,这类问题我也慎重考虑过,封老,我现在只想了解317。”
“那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再问你个问题,如果到时国际追究你的责任呢?担当的起?”
“别怨我泼你冷水,小歌她就是把泯岛收复踏平了,国际都不会追究她的任何责任。
但你呢?如果到时候国家重罚你,可就剩死路一条了,你慎重考虑清楚,也为小歌考虑考虑。”
封仁贵脸色沉重,和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凛然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震慑十足。
如此一问,沈君砚忽然笑了,语调坚决。
“封老,我从不怕死,但我很怕她出事。
只要她安然无恙地活着,我就算死了又何妨?”
闻言,对面的封仁贵呛了一句,“那你是想在天上看着她喜欢上别人吗?你甘心?”
沈君砚凝噎,平复了下心情。
“自是不甘,所以……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您能放心告诉我317的事了吗?”
见他态度坚决,封仁贵也不卖关子了。
勇气可嘉啊?
但他要不要跟这小子说一声,他的死对头是小歌?
罢了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可别直接拆了他们……
沁爽的微风之下,封仁贵沉思良久,才淡淡道来。
“317在事发当年就被国家封锁了消息,所以就算你动用所有势力也一场空。”
“全院除了小歌无一生还,59个人,其中有13位老师,包括院长都是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科研人员、院士。”
“孤儿院是在他们休假期间建起来的,想让那些孤苦无依的孤儿活下来,想平平淡淡地活着。”
“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