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的一瞬间，就如同从二十米开外抛来的实心铅球。

整个手掌都毫无知觉了，又麻又疼，倒抽凉气……

但孟凡并未露出太多异色，咬咬牙坚持了下来。

见此，程歌不悦了，猛用力抽回手，曲肘准备来一肘击时。

关键时刻，又被孟凡拼死挡住了，同时死死攥住程歌的胳膊肘，与其互相抵抗时剧烈颤抖……

对此，程歌失去了耐心，准备速战速决摸向后腰拿枪。

可千钧一发之际，程歌不经意掀眸。

对上了孟凡那双轻微泛黄又布着红血丝的深眸。

这一刹，程歌瞬间顿住了，眉心蹙起。

……孟凡？

一时间，空气变得安静下来。

见程歌迟迟不动作，孟凡总算松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是认出来了……

他们看似打了很长时间，半小时打底。

但实则，时间仅过去了五六分钟。

而这五六分钟里，孟凡实打实挨了程歌20打底的拳头。

一身骨头疼到像被扯出来重组又塞回去了般。

看来，一直都是他多虑了。

程歌身手是他见过最强的那一个，孟清棠在他们那儿很安全。

甚至，孟凡萌生出了想让程歌教孟清棠的想法。

这拳头要是一般人，不得半条命丢了？好在孟凡皮糙肉厚骨头硬，不然得被打到吐血。

胸腔内一抽一抽的疼，估计内伤跑不了了。

程歌疑惑拧眉撤开手，“……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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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因为任务，才易容潜伏在这儿的？

得亏程歌记性好，不然，孟凡今天得被她活活打死。

孟凡嘴角溢血，闻言扯了下唇，点头，“程小姐，久违。”

程歌不解望着他，抿唇又微启，“都是自己人，怎么不吱一声？”

受虐倾向？

送上来挨打？

程歌以为这世上只有沈君砚有受虐倾向，没想到孟凡比他更胜一筹。

不过，见人被她打成这副德行，程歌竟觉得对不起孟清棠，毕竟是她亲哥。

“斗胆想试试程小姐的身手……在下受教了。”

孟凡忍痛抬手拭去嘴角的血，口腔里都是铁锈味。

整个侧脸都肿了几分，惨不忍睹。

说罢，孟凡忍不住咳了几下，翻涌到喉咙眼儿的血被他面不改色咽了回去。

平生第一次，孟凡被吊打的那么狠。

见此情形，程歌无语凝噎，“……抱歉，开始没认出来是你，还好么？”

孟凡：他很不好。

这完全就是单方面吊打，毫无赢的可能性。

却也挤出了淡笑，“还好，程小姐……身手了得。”

程歌：……

孟凡缓和了好一阵，这才回过一丝劲儿来。

斟酌片刻后，刚准备张口跟程歌提一嘴方才萌生出的想法，耳边就传来了一道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

与此同时，封忆岚惊呼声也响了起来。

“小歌——！”

程歌正远方，一辆银白色面包车疾速向程歌冲撞而去！

明显油门踩到了底，呜呜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

没等孟凡转过头，熟悉的一脚又挨在了胸口。

身高188的他被踹地腾地而起，在半空中飞了几米后。

准确无误跌在了一旁宽大的海绵沙发上，回弹了几下。

原本伤势就严重，如今一脚下来，疼到孟凡比死了还崩溃无力……

孟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