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不知好歹、胡说八道。
我抹了一把脸:“都出去吧,今晚我陪着她!”
碎花姑娘看着我:“就你的胆量,你……不害怕啊?”
“这次,我倒希望世上有鬼!”
月光如水,一晚上就流没了,从前半夜的唠唠叨叨,到后半夜冷冷清清,如果不是波吉亚身体冰凉,一切就像是一场幻象。
我突然想起白天在赌场的那一幕,那个男人不可一世的狂躁,难道是他?
没错……他是波吉亚同父异母的弟弟,是财产争夺人,波吉亚如果死了,她将继承大部分的财产。
一个赌徒,他所有的希望在哪里?
我亲吻了波吉亚的手,我答应她,找到真凶,并不会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我开着波吉亚的越野车,一路狂奔,我没有任何计划,就想当面问问那个赌场上的怂货,人是不是他杀的!
冲动是魔鬼,血色已经充斥了我的双眼。
通宵达旦的赌场,黎明时分也没了高潮,个个犹如烂醉如泥,无精打采,我冲进赌场转了一圈,那个怂货并没有在当场。
别无选择,我只好守株待兔,在烟酒迷离、颓靡不堪的世界,看众生相花样百出。
期间,奥里耶和碎花姑娘都给我打来电话,我索性就关了手机,波吉亚的事儿,我不需要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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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的二楼是VIP赌厅,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怂货摇身一变,西装革履、大摇大摆地从VIP厅走出来。
也不是怂货了,如今的他意气风发,如果说昨天还是用鼻涕在头发上抹来抹去当发胶用,现在的他……用上真发胶了。
对,他叫西克。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他身上没有狗屎味儿,但不能排除他踩狗屎运的可能。
我一个激灵,杀红了眼,立马扑了上去,揪住他的脖颈儿,歇斯底里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波吉亚?”
西克被我弄傻了,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恐怕他只认为我是个暗无天日的赌徒。
我俩你争我夺,也不知道是谁踩空了,叽里咕噜从楼梯滚了下来,西克恼怒至极,你一拳我一脚,我俩在地上滚打起来。
我以为我俩会势均力敌地扭打一段时间,我错了,在势均力敌没有三分钟后,我被两个壮硕的男子架了起来。
对,就是那种悬空架!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我成了人肉沙包,我被人家打的两眼昏花、血肉模糊,最后西克直接累倒在地上了,但我还是一副站着的样子。
你不得不承认,两个肌肉男是真有一把子力气!
难得一见的场景,所有的赌徒都很亢奋,就像往自己身上注了一支吗啡,成王败寇,我成了他们的宣泄对象,一个个中指齐刷刷朝我竖了起来。
西克气喘吁吁站起来,两眼死死盯着我,我勉勉强强睁开眼,开口道:“孙子,波吉亚是不是你杀的?”
西克一撇嘴,挥舞着拳头朝我大脑袋就是重重一击。
然后,天降繁星,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我两眼一抹黑,再也没了知觉。
……
波吉亚出现在我的潜意识里,白茫茫一片,我俩对面而坐,桌子上放着我的拿手菜:煎蛋、养胃粥和煎火腿肠。
我问她知不知道是谁杀了她,她就像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任何回答,边笑边用刀叉吃桌子上的饭。
饭菜越来越少,她笑得越来越灿烂,身影却越来越模糊,我想身手抓住她,但空空如也,她已薄如空气。
最后她挥了挥手,在她甜美的笑声中,我彻底失去了她的样子。
我着急地哇哇乱叫,一场倾盆大雨突然从天而降,但雨水却十分滚烫。
我的脸上热辣辣一片,睁开眼,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