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嘴里碎碎念道:“看什么看,他妈的老子弄死你们……”
“要不要我翻译给他们听?”龟虽寿竖起耳朵问我。
我汗毛一束:“那就不用了,谢谢你大爷……我是说谢谢你,大爷!”
拐了一个弯,忽闻丝竹之声,丝丝入耳、丝丝入扣、扣人心弦……
哟,还有人有这雅致?
只见一个肤色雪白的长发飘飘姑娘,穿着一身透亮的白裙,低着头,在一个凉亭之下轻轻弹奏。
就这氛围感,你不去搭个讪,很有可能遭雷劈啊!
话又说回来,穿的白衣飘飘又弹的一手好曲儿,这要是人长得磕碜了,也说不过去啊!
我一把拉住龟虽寿:“大爷,这是谁家那小谁啊?”
龟虽寿见我两眼放光,叹息道:“唉,年轻人,一箪一瓢恒念物力维艰,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被女人掏空了身体、误了前程,定会追悔莫及啊!”
“大爷,您现在还独孤一人啊?”
“没有啊,我都离婚三次了,六个孩子了。”
“那您说这话……也没有现实基础啊?”
“都是教训啊,血淋淋的教训!”
“这样说……您老人家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
川之介老头儿正坐在茶室里喝茶,身后还有一个大大的“道”字,据说茶道喝的是一片心境,咱也没看出来川之介老头儿现在心里是咋想的,我大概率猜测,这是和我在这儿装叉呢,你丫的你又不是不着急。
龟虽寿帮我拉开门后便退了出去,临走时他暗示我把鞋脱了。
咱也是看过日本长片的人,这点儿礼数还是了解的,但思考片刻,我决定还是穿着鞋,毕竟我不敢保证我脱了鞋,川之介的茶水不会变味儿。
鞋不脱,但姿势得正确,我也学着跪在草席上,这是我第一次跪着喝水。
川之介不急不躁,给我斟了一杯茶,然后用一把深褐色的小木棍儿,将小茶杯推到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茶杯,里面的茶水和我的一口唾沫差不多。
……好吧,这个对比听起来有点儿恶心!
既然喝的是心境,咱也不急于一时了,我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舔了两口,又咂摸咂摸嘴,长叹一声:“嗯,不错,好酒啊……哦,是好茶,好茶啊!”
妈的,说秃噜嘴了!
但见川之介老头儿一笑而过:“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是办法,但事在人为,我不敢保证我的办法完全能行得通!”
“说来听听!”
于是我身体前倾,打算在川之介老头儿的耳边嘀咕两句。
“哎,你这是干什么?这里除了你我二人又没有别人,你还怕别人偷听不成?”
嗯?
我左右瞧了瞧,对啊,也没有别人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悄悄话说习惯了,哈哈!我总觉得除了你我,还有不少人在盯着咱俩。”
老头儿不屑一笑:“你多虑了,不要整天幻想着自己是男猪脚,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紧张,你没有那么多观众!”
这……听起来有点儿鸡汤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那么多观众?
……
半小时后,我从川之介老头儿的茶室出来了,对于我的办法,川之介说他需要考虑考虑,我也没多说,正想帮他把茶室的门给推上,川之介朝我摆了摆手。
“不用关门了,散散味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刚要转身,丝竹之声再次侵入我的耳朵。
是谁在敲打我床……不是,是我窗,是谁在撩拨我的心房?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是她是她还是她。
听这琴声,应该是古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