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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天方破晓,晨光熹微,晓风带着湿意掠过茫茫草原。
图勒河谷两岸,碧茸茸的草叶上缀着晶莹露珠,野花在薄雾中半掩芳容,蜂蝶犹自眷恋花芯,不曾起翅。四下里但闻远处马群偶尔几声低嘶,真个是天地清宁,万物初醒。
谁知这般太平景象未能延续片刻,忽听得地动山摇之声自远而近,但见杨炯率领大军,恰似玄色铁流般顺着河谷缓坡奔涌而下。
只闻得铁甲铮铮,马蹄踏踏,震得那草尖露珠簌簌滚落,野芳轻颤,一派肃杀之气登时笼罩了这恬静河谷。
“王爷,前方一里处有乃蛮斥候!”前哨游骑翻身落马,单膝跪地禀报。
话音未落,便见河谷东侧的土丘上闪过几道黑影,跟着“呜呜”的号角声陡然响起,绵长而急促,在河谷间来回激荡。
杨炯勒住“乌云”驹的缰绳,黑马人立而起,前蹄踏空,发出一声长嘶。他身披黑铁重甲,腰悬角宿长刀,目光如电扫过前方:“全军加速!趁其主力未聚,先冲散其阵脚!”
军令既下,万余铁骑速度再提,铁甲洪流卷起漫天烟尘,直扑乃蛮营地。
又行数十丈,便见前方地平线上涌出黑压压一片人影,乃蛮兵个个身披鞣制皮甲,头戴毡帽,手持长矛弯刀,胯下战马虽不及杨炯大军的骏健,却也奔腾如飞,朝着这边迎冲而来。
“快!弓箭掩护!”杨炯长刀前指,声震四野。
早巳率部占据河谷南侧高坡的贾纯刚听得令旗挥动,当即厉声喝道:“第一队神臂弩手,三百步直射!瞄准敌骑胸口!第二队长弓手,二百步抛射!截断其后队!第三队交替装填,不得断档!”
贾纯刚一辈子玩箭,对箭矢之道钻研极深,此刻调度得法,只见高坡上寒光一闪,第一队神臂弩手扣动扳机,“咻咻咻”的锐响破空而去,弩箭力道刚猛,竟直接穿透乃蛮兵的皮甲。
有个乃蛮骑士刚要挥刀,便被一箭射穿护心镜,箭头从后背穿出,带着一蓬鲜血倒飞出去,连人带马摔在地上,马蹄还在无意识地蹬踏。
未等乃蛮前队反应,第二队长弓手的抛射已然抵达。
箭矢呈弧线掠过半空,如同乌云遮日,直落敌阵中间。
这一击极巧,正打在乃蛮前队与后队的衔接处,近百名乃蛮兵当场中箭,有的被射穿脖颈,鲜血喷溅如泉;有的被钉在马背上,痛得惨叫连连,战马受惊失控,反而冲乱了自家阵型。
乃蛮阵中一名络腮胡将领见状大怒,他身披双层皮甲,手持一面铜盾,厉声喝道:“快!举盾!两翼突围包抄!先斩其弓箭队!”
乃蛮兵本就惯于骑战,听得号令,当即纷纷举起圆盾,左右两翼的骑兵速度陡增,如两把弯刀般朝着贾纯刚的弓箭队迂回而去,意图绕到高坡后侧,将这棘手的弓箭队一锅端。
眼看左翼的乃蛮骑兵已冲到高坡下,离弓手不过五十步,贾纯刚却面不改色,只抬手一挥。
忽听得“轰隆”两声震天响,河谷两侧的矮丘后各转出一架转轮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乃蛮骑兵。
没等乃蛮兵看清是什么物事,便听得“哒哒哒”的爆豆声响起,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这转轮机枪乃是大华秘造利器,威力远胜寻常弓箭。
这一轮扫射射下来,左翼的乃蛮兵首当其冲,最前的骑士连人带盾被打成筛子,盾牌碎片飞溅,鲜血混着碎肉洒了一地;紧随其后的骑兵更惨,子弹击中马腹,战马嘶鸣着倒地,将骑士甩出去,不等他爬起,便被后续的子弹扫中,身躯瞬间四分五裂。
右翼的乃蛮兵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口中惊呼“长生天震怒!”,拨转马头便要逃,却哪里来得及?
机枪子弹追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