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针对宁远,要么就老老实实的,转身投靠这位新任镇剑楼主。
很显然,一番权衡利弊后,南簪选择了后者。
至少眼下。
姑且算是暂时。
只要宁远有这个本事,能在阴阳家高人的算计之下不死,还反胜之,那么不管到了最后,她死没死,宋氏一脉,依旧稳坐江山。
青衫客微笑道:“真是个墙头草。”
随即拍了拍马背。
“带路。”
一袭凤冠霞帔的皇后娘娘,真就好似婢女一般,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牵着缰绳,转身走入小巷中。
这条巷子,名为意迟巷,是最靠近皇宫的僻静小巷,多是世代簪缨的豪阀贵族所居住,国师大人的府邸,就在末尾。
离这不远的篪儿街,则几乎全是将种门户,素有“军神”美誉的宋长镜,还有大骊袁曹两位上柱国的后人,就在这条街上。
宁远一一记在心里。
回头这些大骊官员,说不得,他都要去拜访一二,特别是袁曹两姓,两家的中兴之祖,一直都被大骊老百姓奉为门神,年年春节前夕,基本都要张贴在宅子门上。
盏茶过后,这趟夜游京城,兜兜转转之下,宁远也终于来到了国师府门外,这边早有下人提灯等候。
见了宁远,也丝毫不意外,声称书房已经打扫干净,楼主舟车劳顿,早点歇息为好。
皇后娘娘也终于松了口气,朝宁远微微欠身,低声道:“宁剑仙,既然国师府已到,那妾身就先行回宫了。”
岂料宁远摇了摇头。
他说道:“皇后娘娘,回宫就算了,大半夜的,让你一个女子孤身返回,实在是不太好。”
青衫客句句诚恳。
“要是半道遇上歹人,见色起意,给娘娘掳走了怎么办?这可不行,本座绝对不会容许这等事发生!”
宁远转而看向一旁管事,直接询问,“国师府内,今儿个还有没有空房?”
那管事没有多想,老实答道:“回禀大人,总计还有十四间空房。”
宁远微微眯眼。
“有……这么多?”
管事额头冒汗,壮起胆子,看了看宁远,又瞥了皇后娘娘一眼,最后心一横,高声喊道:“大人,没了,就一间书房!”
南簪眼神略微呆滞。
宁远回身再侧身,轻抖袖子,伸手虚引,笑道:“皇后娘娘,那就没辙了,还望莫要嫌弃,与我这个糙人,共睡一屋。”
他又急忙改口。
“噢,不对不对,是住不是睡。”
“哪敢睡皇后娘娘,给我宁远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娘娘放心,今夜进了书房,卑职一定不碰床榻,就地而席,并且和衣而睡。”
言辞凿凿。
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南簪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宁远却不管这个那个,见她无动于衷,反手抓住她的肩头,闪身掠入国师府。
原地只留下那位中年管事。
咽了口唾沫,抹了把额头汗水,管事不禁内心腹诽,歹人歹人,宁楼主诶,您说的这个歹人……
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
国师府,书房内。
被强行掳来的南簪,这位美艳至极的皇后娘娘,一屁股跌坐在地,惊魂未定,半晌没回过神。
那人则是自顾自坐在书案后,翘起一条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此姿态,真就好似在审问犯人。
就这么对视许久。
一袭青衫忽然说道:“皇后娘娘,可以去沐浴了,完事之后,再伺候我洗漱,最后的侍寝,应该不用我来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