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之。”
钱进坦然的说:“我慢不了,马德福太恶心了,他是组织里的一只硕鼠,我必须得办了他!”
话干脆利索,语气斩钉截铁。
赵大柱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年轻人这么直接的吗?
钱进其实没那么着急,上级单位又没承诺他办了马德福就让他去外事办当主任。
甚至领导们没有给他任何关乎马德福的明示暗示,他来自店公社名义上就是来当销售员的。
如果马德福是个高手,如果他对钱进客客气气,那钱进未必非得跟他撕破脸。
可这傻逼非得跟钱进对着干,一来就摆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姿态。
那钱进没说的。
肯定往死里弄他啊!
星期六晚上,钱进躺在宿舍硬板床上辗转反侧。
窗外,月光照在供销社后院的仓库上,给黑漆漆的屋顶镀了一层银边。
回忆着与三个同事的交流、回忆着斗争经验,他慢慢的有所感悟。
马德福太嚣张了,自己刚来并且他还认为自己要对付他,结果依然敢于当自己面去占公家便宜。
那么这些年里在老同事们面前,他的违法违纪行为肯定更多更不掩饰。
如果他想斗马德福,金海三人肯定能帮上忙。
可在自店公社招待所这座封闭的小王国里,马德福堪称土皇帝,而自己这个外来者想要撼动他,光靠正义感远远不够。
他能看出来金海三人对马德福没有好感,可是他们不敢光明正大的跟马德福斗。
但如果有人跟马德福斗,他们绝对乐见其成,并且谁赢帮谁!
第二天一早,钱进搭上了去城里的早班车。
供销社星期天并不休息,但他是有家室在异地的工作人员,根据规章制度他每周可以调休一天并延后半天上班时间去探亲,或者可以攒班,两个周可以集中休假三天。
钱进本来是想半个月回城一趟的。
现在工作有异常,他需要改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