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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行以绝大的毅力,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还有那莫名涌起的燥热。
她再不敢停留半分,仿佛那间屋子是什么洪水猛兽的巢穴。
灭绝师太狼狈不堪地转过身去,几乎是手脚并用,以比来时快了数倍的速度,仓惶不堪地掠出了小院。
仅仅是几个起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沉沉的黑暗之中。
只留下院中那棵老松,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回到属于静室中,灭绝师太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面色潮红未退,呼吸急促,就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她甚至来不及走到蒲团边,就原地盘膝坐下,双手掐诀,迅速运转真气。
连续疯狂地运转了数个周天,她调动全部心神,才勉强将体内那些躁动不安的气血,重新导引回正轨。
“呼.......”
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灼热气息的浊气,睁开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为何……为何会如此?”
她修炼数十载,道心坚定如铁。
自问早已能驾驭七情六欲,不为外物所动。
寻常情爱,在她眼中不过红粉骷髅,过眼云烟。
可刚才,仅仅是隔门听到那一点……污秽之声,竟险些引得她真气岔乱,道心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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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因为邱白是男子?
而且是一个如此年轻,修为高深的男子?
可这些年来,她见过的青年才俊、江湖上成名的英雄豪杰不知凡几。
其中不乏相貌武功俱佳者,何曾有过如此不堪的失态!
“该死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是那小子练了什么邪门功夫?”
“还是……还是我自身功法,真的出了什么未知的隐患?”
灭绝师太烦躁地站起身,在静室内来回踱步,僧袍下摆被她无意识地攥得皱起。
今天遇到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都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冲击着她数十年来固守的认知。
她猛地推开房门,走到院中。
任由冰凉的夜风吹拂,扑在她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上,试图借助这山间的清冷,浇灭内心的混乱。
还有,那丝莫名的火焰。
她仰头望着墨染的夜空,看着那轮散发着清辉,仿佛无情无欲的弯月,深深吸气,缓缓吐纳,努力让翻腾的思绪平静下来。
也就在此时,院外的石径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速度不疾不徐,正是朝着她静室的方向而来。
灭绝师太霍然抬头,目光如两道冷电,瞬间穿透夜色,死死锁定声音来源。
她这一声喝问,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凌厉
“谁在外面?”
客房内,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纠缠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味道。
丁敏君慵懒地蜷缩在锦被里,光滑的肩臂露在外面,脸颊上还带着云雨过后未褪尽的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师兄,你这刚……”
她看着正在床边熟练穿戴道袍的邱白,秀眉微蹙,疑惑地问道:“你不休息,穿衣服干嘛啊?”
“没什么,突然心有所感,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邱白系好腰间丝绦,将道袍的褶皱抚平,回头对她笑了笑,语气轻松自然。
“你先睡吧,早点休息。”
丁敏君撑起半个身子,薄被顺势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看着邱白,蹙眉道:“你今天才刚到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