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执政院的一股清流所在。
身为监察院中丞的张耒,将表面一团和气的杭州官场底下的暗流涌动看得十分真切,除了对于一些具体事情进行合适的居中调和之外,还将这些问题以及他的个人判断都写在了信中,并与此时尚还在流求的秦观沟通。
他以为,以目前杭州的情况,只要能说服秦刚回来坐镇,毕竟以他个人的威信,是足以压服这三派中的所有人。
不过,秦观却认为:让秦刚回到杭州的想法,只是扬汤止沸罢了。他一过来,眼下自然会万事太平;但是根源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一旦人离开,一定会故态重发,并不是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法。
而流求经历过了最艰难的创业发展阶段,曾经有过更加复杂多变的政治环境,但都能大踏步地走到今天,说明眼下的三院一会体系有着足够的稳定性。关于天下的治理,历经风波锤炼之后秦观,已经有了极其成熟的观念:决不能只靠一两个贤臣良相才能解决,而一定是需要有一套相对成熟与稳定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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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杭州的情况,真正的原因还是在大议会制度尚未起到功效。因此,他也下定了决心,会尽量加快大议会迁去杭州的进度。所以,他便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行程计划,表示很快就动身去杭州,然后将老母迁坟回淮南之事交待给儿子秦湛操办。
当初在秦刚从辽国回到流求,秦观专门拉着他听了其在辽国的奇遇,对这些具体的内容连连惊叹不可思议。
作为如今的蜀派学士代表,秦观对外交的理解,是远在此时的所有人之上。他认为,宋辽之间,并不是简单的敌对之国关系,其中还伴杂着近百年来的华夏正统继承之争的纠缠。一个小小的西夏问题,都很难直接通过战争直接解决,而更加庞大及实力强劲的北辽,则更不可能指望着通过武力便可以征服彼此的可能。
对于秦刚因为如此神奇的机缘巧合,进入到大辽朝堂中如此高的地位,甚至能成为执掌一道之地的军事主帅。秦观所判断的,绝不可能是普通人以为的那种“里应外合”、北伐收复幽云的幼稚想法。
因此,在与高俅正式和谈成功、太子在杭州顺利开府之后,秦刚提及再去辽东的想法时,秦观是最支持的,他还主动安慰秦刚,东南七路虽然看起来处于百废俱兴之时,但是毕竟流求诸人的士气正高、中原六路又可依着旧规平稳过渡。而其间出现一些小小的矛盾、冲突以及问题,非常地正常,急不得、也慌不得,不如就留点空间让大家自然适应,再慢慢寻找解决的办法。而秦刚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处理好辽国那边之事。
“这次过来,少游师伯专门让我带了一句话给你,图谋庞大的辽国,有如蒸熊掌一般,真想品尝这种山珍的话,却是急不得,须拔毛去骨、更得小火慢炖耐心十足。”李清照特意嘱咐道。
“哈哈,老师有点多虑了。”秦刚笑道,“我在辽国这里确实是有些长远部署,但还真不是图谋他们,最多也只算是‘经营’他们吧!”
“官人,我知你谋略过人,之前也有诸多机缘巧合在,所以才会有如此这等际遇。只是常言说得好:终日河边走,难保不湿鞋。更别说,你这次还来信说过,眼下得罪了辽国长公主,想这辽国朝堂,也不会比我大宋那里简单多少,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会紧盯在你身上。恐怕你是有心‘经营’,但也无力挡得住随之而来的各种挑剔与一为难,这些你都想过吗?”
秦刚原本就不想让李清照过于担心自己,但却发现她所讲之语又决非简单地抱怨,却是故作轻松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娘子人在流求,却对这辽国朝堂颇有研究啊!”
“哼!你也别忘了。之前师公在儋州时,你让人去子由师叔公注,指苏辙那里取《和陶‘归田园居’》书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