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儿’这番话,程歌掀了一下眼皮。
收回敲在桌子上的腿,双腿岔开自然弧度,往前面缓慢一倾。
在她有动作的时候,沈君砚就停下了捏肩动作,双手背在后面,不紧不慢回到她旁边,坐下。
“你的意思是,是我抢了你的东西?可我记得,在你们去的时候,老板没把东西拿出来吧?”
“怎么,想倒打一耙啊?”
程歌冷寂的眸子看向男人,像是在看个死物。
“而且你还真看错了,我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这人啊,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扰乱市场秩序、公然威胁公民、仗势欺人、还言语调戏我?谁给你的胆子。”
程歌语调陡然一高,彻骨冰冷,让‘东哥儿’浑身一颤栗!心慢了好几拍!
心理作用下,眩晕感使他有点想呕吐。
他仿佛此刻才意识回笼,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脸色又是白了几分,活像个死物。
此时面前的程歌,就像地狱判官,把他的一部分罪行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调戏她?
可如此地步,他却有点被揭穿后的气急败坏,眯眯眼一狠,咬牙切齿。
“程小姐!就算这些真是我们做的,那证据呢?您把证据拿出来再批判我们!我们认!”
干这么多回了,警方都没发现,程歌就算是庄园主人又怎样?能左右警方?
能拿出证据来,他才服!
只不过,此时的他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嚣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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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笃定了程歌没有证据,也拿不出来证据。
可虽然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但双腿依旧诚实的直打颤,横肉油光的一张脸仍然煞白。
滑天下之大稽。
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坐在他身后悠悠喝茶的白元又是摇了摇头。
何必呢。
惹谁不好偏偏惹程歌。
既然程歌决定好了要收拾他们,那早就把他们老底都盘查清楚了。
程歌的证据,一抓一大把,有上万种死法专供‘东哥儿’跟他那群小弟挑选。
已经撞枪口上了,就无路可逃了。
封仁贵倒是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喝茶,没白元想得那么多。
而是在想:今年上半年倒是没什么事情。
程歌待在村子里不是赏花喝茶,就是画画稿,悠闲自在,轻轻松松,正儿八经的休息。
而自从回了程家之后,那些狗屁事全都浮出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高考状元而已。
虽然身份是隐瞒了挺长时间,不过也不至于那么一惊一乍,现在还待在热搜上吧?
京城没出过状元?今年不是刚出了个状元吗?而且还被程歌捞走了。
之后,又被程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养女处处针对、又冒出个卢尾尾。
一遭接一遭,就是个正常人都会心烦意乱。
还休息呢,换作是封仁贵,早毁天灭地了。
要不……趁着这几年E国没什么大事,让程歌多休息休息?
反正她已经带着E国突破很多了,超越了周边不少国家,发展速度惊人。
秦侦若再让她忙下去,就不人道了。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被静谧包围,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清晰。
‘东哥儿’跪在地上,张目昂首直视程歌,有点嚣张狂妄的姿态。
程歌姿势不变,双手搭在腿上,冷幽幽的目光瞥着他,挺长一阵时间都没说话。
给人一种:在给‘东哥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