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严适时进言,言辞间恰到好处地引出了新的话题,恰似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朕若记忆无误,漕军皆源自卫所,固若金汤之军力也。”
言罢,朱由校目光转向毕自严,悠悠发问。
“陛下圣明,追溯至永乐盛世,成祖睿智,令卫所之军力融入漕运,此制历久弥坚。”
毕自严即刻回应,言辞恳切。
“新制既立,漕军之未来,当如何筹谋?”
朱由校续问,语含深思。
“处置之道,实为难题,需细细考量。”言毕,他轻敲桌案,眉头紧锁,似在权衡利弊。
大明对漕军之运用,宛若巧取豪夺,然亦非全然无报。
卫所田产,即为他们生计之根本,裁撤之念,实难轻易付诸实践,恐生波澜。
“朕意已决,将逐步革除参与漕运之卫所,去其军籍,编为民户,任其受雇于商行,各展所长。”
朱由校沉声道,更言及龙通商行应优先吸纳漕军,以示皇恩浩荡。
“此乃缓兵之计,循序渐进,以图长远。”
他轻笑,似胸有成竹。
“陛下此举,恐引朝野非议。”
毕自严与徐光启闻言,面面相觑,惊愕难掩。朝廷之威严,岂容商贾染指?
“漕运之军,已非昔日之师,各安天命,方能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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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语重心长,目光如炬,“运河乃南北之血脉,漕运之困,已至不破不立之境。外界纷扰,不足挂齿,当务之急,乃各尽其职。”
二人虽心存疑虑,却也不敢再言,唯唯诺诺,领旨而去。
临别之际,朱由校不忘叮嘱毕自严:“夏税将启,顺天府新政,卿需密切关注。”
毕自严拱手应诺,神色凝重。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朱由校心中暗自盘算:“设立工商局,以明商贾之数,实为当务之急。”
念头一闪而过,他又转向刘时敏,询问皇庄交税之事。
“皇爷圣明,此事并无异议。”
刘时敏连忙回答,言语间透露着对皇权的敬畏,“若有异议者,皆非忠臣,已逐出宫闱。”
皇庄交税之事,虽在内廷引起轩然大波,但皇命难违,无人敢违抗。
朱由校深知,此举虽艰难,却为天下表率,势在必行。
此事于朝野上下,引发共鸣,唯余“炸裂”二字,恰如其分,封建皇权之下,此情此景,言语难尽其妙,恍若帝王自乱阵脚,颠覆常理。
“公”与“私”界限模糊,朝廷虽姓皇,皇却自向朝廷纳贡,奇观也!
“夏税”二字一出,毕自严寻至,董应举摇头苦笑,连叹三声“难”,袁世振更以“难于登天”喻之,直指贿政之弊,根深蒂固,回天乏术。
董应举面色一沉,似觉能力受疑。
袁世振轻描淡写提及“鱼鳞册”、“黄册”已备,难点何在?答曰:“民变”二字,力透纸背。
士绅豪强,擅长以民乱为盾,转移税负,迫使朝廷束手无策,百姓走投无路,或落草为寇,或入海为盗,朝廷加税之举,形同虚设。
地方官吏欲按册征税,必与士绅妥协,上演“剿匪捐资”之戏码,实则大户免单,百姓分摊,此风日盛,恶性循环。
大户愈富,兼并愈烈,百姓终至无立锥之地,除反抗无他途。
于是,士绅豪强引领民众,抗税拒征,朝廷权威扫地,一地鸡毛。
毕自严目光如炬,质问袁世振:“岂非你授人以柄?”
意指其先前助力陛下设乡警、讨兵器之举,意在今日之局。
袁世振闻言,苦笑化去伪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