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天是好日子,宜嫁娶、安床……”
说到这里他尴尬的抬头看了眼钱进,讪笑道:“你们城里现在不讲究这个哈?这是封建迷信。”
钱进说道:“这是传统文化,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并非都是糟粕,其中也有很多可取之处。”
金海闻言笑起来:“喝酒,来,钱老弟喝酒。”
豆渣多咸菜多,两人最后吃了一小半就把一瓶酒给干出来了。
金海酒量很好。
钱进只喝了二两半,其他全是金海喝出来的。
即使这样金海也没有醉醺醺,只是喝的有些上头,拉着钱进的手一个劲的给他介绍本地风土人情,介绍各机关各单位的领导干部情况。
这顿酒请的值当。
钱进把半个自店公社摸清了。
最后金海离开,钱进把剩下的豆渣炒咸菜一起给了他,让他带回家里去。
电工修好了变压器,昏暗的灯光重新亮起来。
这对钱进来说很重要,意味着他又可以用上电褥子了。
本来他都打算买个静音汽油发电机了,还好,用不着这么麻烦。
早上他又吃了水饺,速冻水饺。
热饺子下肚、热饺子汤下肚,钱进又是精神满满的一天。
他站在供销社的柜台后收拾钙奶饼干。
乡村的春风不像港口那样带着咸腥味,而是沾染了冬小麦的清新。
随着积雪融化,小麦涨势喜人,满田野都是绿油油的颜色。
不过供销社的气味永远独特,那是混着红糖白糖、烟丝煤油的复杂气息。
马德福出来上班,看到精神抖擞的钱进后面色复杂:
“小钱,你早上没吃饭?”
钱进说:“对啊,没吃饭。”
马德福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不饿?”
钱进以一种满不在乎的语调说:“我年轻嘛,早上不吃饭没什么事,顶一顶就过去了。”
一天三顿饭是好人家的生活,城里现在还有些人家一天吃两顿呢,更别说农村。
饿着肚子去生产队上工是常事。
所以他说自己早上不吃饭并没有让其他人在意。
只有马德福在意。
马德福纳闷了。
他是城里人,知道城里青年的肚皮多金贵,这钱进怎么跟其他人不一样?
食堂那些饭喂猪还行,让人吃那就是故意为难人。
破宿舍都能当狗窝牛圈了,让人住那别说城里来的干部,就是乡下年轻人也住不惯。
偏偏这个钱进吃的好睡得好,让马德福是干瞪眼。
这次市供销总社送了个老革命过来啊?
但他不在乎。
他的招数有的是呢!
上午他给刘秀兰下了任务:
“小刘你骑自行车去外场公社的兄弟单位去学习一下,人家单位安排售货员标兵去省城学习归来,咱们没机会去省城学习,就跟标兵去学学吧。”
刘秀兰为难:“马主任,今天是公社集市,生意怕是会很忙。”
“而钱进同志刚上岗没两天,我走了就他一个售货员恐怕不行。”
马德福笑了:“你这说什么话呢?我不是售货员?”
刘秀兰咋舌,急忙说:“对不起马主任,我说错话了。”
她见马德福愿意来一线,便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等她一走,有人来招呼马德福。
马德福出去跟人耳语两句,严肃的说:“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我要亲自去处理!”
他对钱进随口说:“小钱你盯好了生意,收购员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说罢他急匆匆走了。
钱进笑着挥手与他告别。
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