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人身后,仿佛有一道气墙,若隐若现,阵外的景象虽然仍看得见,但却仿佛看得不真切了。而那几个黑衣人,就分东南西北,守在这气墙边上。
那大胡子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对着那宅子沉声说道:“老家伙,这方圆四十丈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封灵阵已经结成,阵里的人出不去,阵外的人看不清也进不来。解药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否则,这里的所有平民,就给你陪葬!”
听到这句话,又一个人起身想跑,那人独孤涅认识,是邻居黄大叔,只听他大喊一声:“报官!”,但刚一起身,便又倒下了,不知何时,胸口已经扎进了一根土石尖刺!
黑衣人的喝骂声和百姓的哀嚎声夹杂,独孤涅也听不清说了什么,但不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这时,宅子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饶我不死?陈二,你灵修门若是这么心慈手软,我又何必找你们报仇!”
原来为首那大胡子叫陈二,是福迎镇西面的金湖镇灵修门的门主。两镇相隔上千里,竟然追到了这里。
“我们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要给我灵修门一百多号人下毒!”
“你们为了一粒六阳丹,竟杀害我林家儿孙满门,若不是老夫外出云游,恐怕当时也遭了你们毒手。看你们的手段,怕也不是第一次做那等丧心病狂的事了,竟然还在世人面前一副正派模样,真是让我作呕!咳……咳!”
“我倒是好奇,金湖镇的督律司和皇城的鬼捕司,查了这么久都没个头绪,你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你只知道我林家是医药世家,怕是还不知道,老夫是修命师!”
“妈的,原来是个臭算命的!好,既然都摊开了。我陈二敢作敢当,事情是我们做的。你可以堂堂正正和我们生死斗,兄弟们也都敬你是个汉子,但你处心积虑混入我门中当厨子,却在一百多号人的饮食中下毒,这等不要脸的手段,你也做得出来?”
“打架,老夫敌不过你们人多势众,但这用毒,就是老夫安身立命的手段,你们倒是还有几个时辰的活法,又奈我何?”
“好!好!好!下毒就不说了,我门中亲眷可是无辜之人?他们的毒你怎么说?”
“老夫这毒,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内没催动体内灵气或内力,这毒自然也就解了。但凡你门中修灵或是习武的这三个分堂的四十三人,谁的双手是干净的?老夫可是分得清楚得很!”
“你倒是算得清楚,既然你自诩正义,那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给我们解药,这百余人,我们放了!第二,不给我们解药,那我们毒发之前,就替你把这百余条人命了结了。这百余人的生死,你怎么选?”
“呸!还替我,哈哈,你们真是该死啊!”
“哦,这么说,你是要杀掉这百余人咯?你心肠之歹毒,比我们更甚啊!只要给我们解药,今天也绝不为难你,三天后你还要找我们复仇,我灵修门接着!你也不用用毒了,我陈二和你一对一单挑,决不让人插手,若你能杀得了我,这仇你也就报了!你要是能堂堂正正杀了我,我灵修门上下绝不找你报仇!”
“陈二,我太了解你了,单打独斗,你要是有赢我的实力,我还相信你这段话。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这么说,那只能证明你就没打算放过我!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死啊!你既然装出一副如此大义凛然的样子,那老夫给你一个选择!你不是要单挑吗?老夫被你们追了千里,伤得也比你重,我们现在单挑,不算占你便宜!你赢了,我给你们四十三人解药。你死了,我给你门中四十二人解药,但这些平民,你得先放了!”
“放屁,老子要是把这些平民放了,你还能给我们解药?你这贱骨头,怕就是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吧?你现在莫不是想我们拖时间,拖到我们毒发?那我每过一刻便替你杀十人,两个半时